第(2/3)页 门外便传来一记清脆的耳光,然后是景辞冷冷道:“进去看了再说话!” 慕北湮懵住,然后飞奔进来,看着屋中的尸体惊住。 他小心地走过去,跪地推了推他父亲,低声唤道:“爹!爹!” 他摸了摸贺王昨天尚能大力殴打他的大手,颤抖的手指又触了触他胸口已经干涸的血迹,忽冲过去,扯住左言希的前襟,声音已在急怒间变了调: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谁做的?谁?” 左言希被他搡得透不过气,吃力地抬起眼,苦涩道:“我也想知道。” 慕北湮几乎要将拳头挥到左言希脸上,叫道:“你不是在府里吗?你怎会不知道?” 阿原忍不住上前,叫道:“他在府里便该事事知晓?那你是贺王世子,岂不更该承欢膝下,事事了然于心?” 慕北湮竟不曾辩驳,回头再看一眼地上的父亲,已有泪水滚落。他松开左言希,哑声问:“到底……是谁干的?” 左言希摇头,“我……不清楚。听到消息赶来时,义父已然遇害。” 慕北湮不可置信,“也就是说,父亲在自己卧房遇刺,你们这么多人竟都没发现!连守在外面的侍卫,一个个也都是死人,什么动静也没听到?” 阿原已仔细问过当夜侍奉贺王的侍从和姬妾,闻言便道:“这个得问昨日世子都做了什么,令贺王如此大发雷霆?听闻贺王侍从去找你,你不肯回府,侍从不敢担责,想从实说,被左公子阻拦,并自行去回禀贺王,说是想让你们父子俩都消消气,自作主张吩咐让侍从不必去找,结果被贺王当胸踹了一脚,一直罚在门外跪着。后来靳大德入内跟贺王回禀了一些府中事宜,薛夫人过来替贺王铺了床,差不多亥初时,二人告退出去,左公子才一起离开。” 慕北湮道:“于是,昨夜屋内外只有我爹一个人?” 他又看向门口的侍从,怒喝道:“你们当时都在哪里?” 侍从连忙叩首道:“王爷当时正在生气,走出来跟言希公子说,滚出去,又跟我们说,都滚出去!都不中用,没一个让他省心……于是我们只得各自离开,但稍远处的廊下、角门,都有人值守巡逻,并未发现异常,再不知凶徒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……” 贺王性格暴烈刚硬,被世子忤逆后怒意勃发,连素来温和听话的义子都一再被打被罚了,其他人自然更不敢靠近,被斥骂离去简直是求之不得。 何况入夜后别院防守严密,贺王又是当朝猛将,武艺超群,谁能想到他竟会在自己府中遇害? 景辞看过门窗内外,又走到案前,看那茶壶茶盅,将茶水闻了闻。 左言希已道:“我已检查过,茶中无毒,而且茶水还是满的,义父应该不曾饮用过。” 贺王身为武将,被人一刀致命,无法置信之余,难免怀疑是不是饮食被人做了手脚。左言希精通医理,若饮食被动了手脚,断断瞒不过他。 景辞沉吟,“贺王有睡前饮茶的习惯?” 左言希道:“有。不过这一二年病着,我提醒过他数次,饮茶太多会影响夜间安睡,建议他少喝或不喝。” 景辞道:“那怎会在睡前给他预备一满壶的茶?” 第(2/3)页